华碧一惊，她怎么从未听过这样的宝物，不要慌，天后是诈她的吧！

“天后，是小仙的错，小仙不该因为太子妃几句恶毒之语就贸然去跳诛仙台……害得太子妃被太子责怪，小仙也不该在太子提出换命珠的时候，脑子发热答应……”

华碧脸上是浓浓的愧疚，却是把沉浔和明悦一起拉了进来。

天后讥笑道：“你我都是女人，你在这装什么装？既然你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，给过你坦白从宽的机会你不要，那就等沉浔醒来，由他来处置你，免得你说本后偏心悦悦。”

华碧诺诺点头，实则心里狂喜，沉浔怎么可能舍得惩罚她？

天后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，吩咐宫人去库房找出留影宝镜，给沉浔送去。

天帝挥退几人，替她揉着太阳穴，老夫老妻齐齐叹息。

“该如何跟羽后交待？”

“你就只想到交待？你不心疼悦悦吗？可怜的孩子……”

天帝无奈，他怎么不心疼了？算了算了，这个时候还是让着她吧。

“就算打死那孽子也换不回悦悦……”

“羽后若是要他的命，我二话不说就把那臭小子送过去！我不该非要把他们凑一对的，为何非要做儿媳？我也有错……”

天后大哭起来，她怎么就是转不过弯来，将悦悦收作干女儿也很好啊！

“不怪你，我们都知道，悦悦那孩子喜欢沉浔，当初你提出联姻的时候，她多开心，你还记得吗？”

“记得，就因为记得，所以觉得自己害了悦悦……我不该给她希望的……以为沉浔会开窍，没想到三千年过去了，还是块臭石头！”

“不一定……”

天后愣了愣，想起沉浔反常的举动，如果他对悦悦，不是自己以为的不在意，那就完了。

然而她一点也不心痛，反而恨声道：“活该。”

沉浔醒来，第一句话就是：“明悦的东西呢？”

宫人们已经清理好，一一摆放在那里，可很多都烧毁了，不完整了。

压在最下面的檀木箱里的书册，算是最完整的。

沉浔环顾自己的寝殿，宽大，空旷，几件家具的边边角角都有包好，避免磕碰到。

他哪里那么娇贵，又不是琉璃人儿……

让宫人将烧毁的东西也重新放回明悦的房间，沉浔目光落到自己伤痕累累的手上。

因为生气，天帝天后愣是让旁人不要管他的伤，就让他痛。

沉浔很久都没有受过皮肉的痛楚，然而这点痛算什么？

不过几天就会复原。

当时他怎么会用这么傻的方法灭火，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还是因为明悦的东西。

三千年不长也不短，日夜相对的人没了，就那么死在自己面前，冲击太大，他才会失态吧。

两个宫人抬进来一面陈旧黯淡的镜子。

“太子，天后送来留影宝镜，说是让您看清一些东西。”

留影宝镜？

沉浔依稀听过这么个物件，小时候还去找天后想要来玩儿，要知道在留影宝镜面前，天宫任何人都没有秘密。

可天后不肯给，一来启功消耗灵力，而来这是窥探，没人会喜欢被窥探。

可现在却送来了。

“母后还说了什么？”

宫人说道：“天后相信太子妃是清白的。”